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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赶了个脚前脚后

  “肃静!”

  正月十四,午时。

  大都丽正门口。

  一名太监手捧圣旨,鼓足了丹田之气才盖过围观众人的嘈杂声。

  “哈麻蛊惑储君居心叵测,伪造圣旨谋害同僚,罪大恶极,今革去官职置于惠州,家产依律充公,其弟雪雪与之同罪,置于肇州,钦此。”

  话音方落,从门洞里赶出两辆囚车来,前面一辆押的正是哈麻,后一辆自是雪雪,秃鲁帖木儿办事效率之高令人称奇,不等囚车出了门便有烂菜叶臭鸡蛋飞来,哈麻臭名昭著人所共愤,百姓无不为脱脱鸣不平。

  出了丽正门,两辆囚车分道扬镳,每辆都有十余小兵看押。

  一众行了十余里,前面路上忽然出现五个人,为首的正是替师报仇的徐达,徐达手中提着一把青钢刀,只等手刃仇人。

  “前方何人?”

  领队的十户一问,仅有的十余小兵全部奔出来挡在了囚车前。

  “我只杀哈麻一人,不想死的把路让开。”

  徐达把刀一横,目中满是凶光,众小兵见状纷纷胆寒,那十户虽也害怕,但护送人犯是他的职责,人犯有什么闪失他也会获罪,于是壮着胆子不让,徐达不多废话,直接提刀砍了过去,徐达自小习武,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这几个小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片刻间全被徐达砍倒在地。

  “哈麻,你也有今日?”

  徐达提刀直指哈麻。

  “哈哈哈,今日是哪日?”

  哈麻满身都是菜叶蛋壳,说不出的狼狈,但他的笑却是那么无所谓。

  “自然是你的死期。”

  徐达冷冷道。

  “那倒也未必,哈哈哈。”

  哈麻笑得更大声了。

  “还我师父命来。”

  徐达愤然将刀捅了出去,哪知就在这时忽然从囚车后方飞身过来一人,轻轻一剑就将徐达连人带刀挑了出去,徐达倒退出数步才停下,众人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剑无妄,剑无妄枯瘦的身子拦在五人前显得格外单薄。

  “你…哈麻已是阶下囚,人人喊打,你此时还要保他?”

  徐达奇道。

  “正是。”

  剑无妄冷冷道。

  “前辈剑法超然,为何甘作鹰犬?”

  汤圆圆问道,使剑的碰上使剑的不免惺惺相惜。

  “我只保哈麻性命,并不替他做事,何来鹰犬之说?”

  剑无妄还是冷冷道。

  “前辈有把握能拦住我等五人?”

  沈伯义问道。

  剑无妄扫视了一圈。

  “少城主武功卓绝,汤家千击剑法举世无双,老朽自是拦不住的,诸位今日若非要取哈麻性命,只需杀了老朽便可。”

  剑无妄淡淡道。

  “前辈莫非是一剑平三山剑无妄?”

  汤圆圆皱着眉头问道。

  剑无妄的名字张钢铁听钱一空说过,只不过没来得及跟他们分享,此刻经汤圆圆口中说出,张钢铁才知这剑无妄应该是个名人。

  “昔日虚名何足挂齿。”

  剑无妄道。

  “晚辈少时曾有幸在府上见过前辈,家父称前辈为当世第一剑侠,那是何等意气风发?想不到前辈销声匿迹十数年,竟沦为贼人护法,实在可悲。”

  汤圆圆叹道。

  “哈麻已是穷途末路,前辈何必执着?”

  沈伯义道。

  “剑某答应保他十年不死,少上一天、一个时辰也是言而无信。”

  剑无妄凛然说道,众人这才知道原委,行走江湖“信”字为先,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这原本是可贵的品质,但此时却不免令人唏嘘,但反过来讲,他若此时收手虽勉强可以称作悬崖勒马,但他往后还值得相信么?

  “敢问前辈,倘若皇帝不将他发配惠州,而是判斩立决,你又怎么保他?”

  张钢铁突然问道。

  “不过是劫法场罢了,剑某何惧?”

  汤圆圆、沈伯义互看一眼,张钢铁、沈清月互看一眼,最终目光都落向徐达,只要徐达依旧坚持今日动手,他们绝无二话。

  徐达上前一步。

  “前辈信义令人钦佩,但晚辈师仇似海不得不报,少不了要得罪。”

  徐达怎能放弃报仇?剑无妄再厉害怕也挡不住他们五个人。

  “好。”

  剑无妄忽然看向沈伯义。

  “少城主,你是当世翘楚,想必不会以多欺少。”

  剑无妄这是在将沈伯义的军,剑无妄再厉害也不可能挡住这五人联手。

  “前辈以一敌五固然吃亏,但晚辈们未必肯占这个便宜,那个,晚辈有一提议,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你说。”

  “我等每日出一人与前辈交手,大家各凭所学,若是谁侥幸胜上一筹,前辈便不可再拦,若是我等全部败阵,便静待前辈十年期满再来,前辈乃剑术名家,晚辈们望尘莫及,大家只需点到为止,不伤和气为贵。”

  沈伯义考虑得很周到,在场的哪个被伤到他都心疼,听到他的提议,张钢铁的思绪忽然又飞了,钱一空说哈麻将死在正月十八,而今天正好是正月十四,如果钱一空真有门道,那就说明他们会在最后一天成功,那么会是谁打赢剑无妄呢?

  “少城主高义,剑某感激不尽。”

  剑无妄横剑于前,已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徐达上前一步。

  “好,那便由我来打头阵。”

  徐达说完挥刀劈了过去,这一刀势大力沉,已非常人所能及,可剑无妄却不闪不避,待徐达到达近处时才轻轻提剑一敲,刀剑相交,只听“当”的一声响,徐达但觉虎口一痛,手中刀脱手飞出,斜插在了地上,他虽从小习武,练的武功却非上乘,拜师脱脱后又专攻排兵布阵,练武已居末位,对付几个小兵自然不在话下,但碰上剑无妄这等高手却过不了一招。

  “告辞!”

  徐达负气而走,今日首战就此告终,沈伯义、汤圆圆、张钢铁、沈清月纷纷抱拳告辞,徐达手下留情,那些小兵并无生命危险,待五人走后才敢爬起来,有人提议回去求援,被剑无妄所拦,有人提议绕路而行,剑无妄亦不答应,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按照既定路线继续赶路。

  “中原不是只有你们三雄么?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张钢铁边走边问道。

  “真正高人不屑于卖弄本领争强斗胜。”

  沈伯义答道。

  张钢铁顿时觉得在理,北乔峰南慕容名头虽响,但在扫地僧、逍遥子面前不过是浮云,天下五绝最负盛名,但若林朝英、斗酒僧、独孤求败全都上了华山,天下有几绝尚未可知。

  翌日,五人再度赶上囚车,一众小兵自知没有发言权,纷纷退开。

  “不知今日谁来赐教?”

  剑无妄问道。

  “晚辈剑法未精,斗胆请前辈指教。”

  汤圆圆走了出来。

  “多年前老朽曾向令尊讨教,未睹千击剑法全貌实乃老朽生平第一憾事,盼今日得偿所愿。”

  剑无妄眼中迸发出了光芒,他一生嗜剑如命,故以剑作姓,本名已无人知,对于好的剑法自是喜爱。

  汤圆圆拔剑而上,剑尖一抖,便是数十道剑影齐至。

  “好剑法!”

  剑无妄赞了一声,两眼紧盯汤圆圆的手腕,须知千击剑法剑影虽多,但发力全在腕上,跟住手腕便知源头,汤圆圆剑速奇快,寻常人自难看到手腕,但剑无妄乃剑术名家,目光如炬,又与汤老爷子交过手,自能想到其中诀窍,剑无妄心知千击剑锋利无双,看准之后提剑斜撩,但听“叮”的一声,剑脊与剑脊相碰,汤圆圆但觉手中剑忽地变沉,剑无妄竟于剑影之中寻到本剑,汤圆圆惊异之下,剑锋一转削了过去。

  场中二人酣斗,场外众人亦看得入神,沈伯义更是牢牢盯着剑无妄手中长剑,一来担心汤圆圆受伤,二来也在研究剑无妄的剑法,以便找出其中诀窍与破绽。

  两人转眼过了三百余招,剑无妄已然摸清千击剑法精髓所在,逐渐由守转攻,每一招都能寻得本剑,只因忌惮千击剑之利才不致急转直上,又过了百招,汤圆圆渐感吃力,再数十招后终落下风。

  “停手罢。”

  沈伯义忽然高喝一声,再斗下去无益,汤圆圆闻声退出阵来。

  “前辈剑法精湛,晚辈心服。”

  汤圆圆生平只在钱一空手上败过一次,那也是受制于兵器,从未有人看出她剑法中的破绽,一时沮丧不已。

  “千击剑法果然妙极,若是令尊亲来,老朽多半还要再败一次。”

  原来他多年前败给了汤老爷子,而且还是在没看到千击剑法全貌的情况下败的,看来还是汤圆圆学艺未精。

  “告辞。”

  五人再次灰溜溜离开,正月十六沈清月上手挑战,毫无悬念在数十招之内便告落败,不过沈伯义心中似乎已有了计较。

  正月十七这天五人照旧追了上来,没动手的只剩张钢铁和沈伯义了。

  “师父,今天我上,你再观察一天,务必找到他的破绽。”

  张钢铁道。

  “不不不,今日我上。”

  沈伯义随后附在张钢铁耳边。

  “若是不成,明日你利用轻功之便取哈麻性命,你在轻功上胜他一筹,不算食言。”

  沈伯义当日原话说的就是各凭所学,只要谁胜一筹就让剑无妄妥协,原来是文字游戏,张钢铁顿时感觉压力山大,本以为沈伯义是全村的希望,没想到正月十八竟是自己迎战剑无妄?

  “前辈请了。”

  沈伯义说完纵身出去,一式“雷动风行”,但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大地仿佛都在颤动,吓得剑无妄身后小兵纷纷退到囚车附近,他们哪里见识过沈伯义出手?沈伯义双掌带风,以雷霆之势向剑无妄劈去,剑无妄距离两丈余便感受到了这一掌的气势,不禁暗暗佩服雷神掌的威力,他知沈伯义乃当世翘楚人物,全神避开沈伯义掌风,顺势挥剑一削一刺,直取沈伯义两处要穴,这两剑看似轻飘飘,但其速度犹如闪电,高端的武功往往只有不起眼的招式,但每一剑都带着杀机,沈伯义不敢稍作大意,向旁一闪,堪堪避过第一削,又点出一指,恰点在剑脊上,剑身一弯,剑势便即走偏。

  “好指法。”

  剑无妄由衷赞道,他以快剑闻名于世,能在电光火石间点在他剑脊上的人,其眼力与反应实已骇人听闻。

  “前辈剑法才是精妙。”

  沈伯义亦赞道。

  二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便从巳时战到了未时,两人惺惺相惜越战越快乐,周围看客却是越看越累,那些不懂武功的小兵干脆支起锅灶享用午饭去了。

  未时将近,沈伯义在化解了剑无妄一招妙手后忽然凌空点出一指,指劲贯透,无声无息击在了剑无妄右臂上,剑无妄忽觉右臂微微一麻,手中剑仿佛一瞬间变重了,不受控制般向下垂去,殊不知这正是沈伯义独创的三切手,经过几千招的试探,沈伯义终于摸清了剑无妄剑法的脉络,点在了他的发力点上,紧接着沈伯义又闪电般劈出一掌,直取剑无妄中路,两人距离不过数尺,这一掌俨然必中,剑无妄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他毕竟老辣,身子原地一转横了过来,面积瞬间细了一倍,再向后一撅屁股,生生的让过了这一掌,动作虽不雅,但在生死关头能保命的就是高招,只在这一瞬间,他的右臂已然缓和过来,但见他剑尖一转,忽然以一种极度刁钻诡异的角度刺了出去,比之钱一空的夺命三连刺还要凶险,饶是沈伯义武功绝伦仍未看清这一剑,待他反应过来时剑无妄的剑已插在他腋下,若剑无妄刺的是他胸口,他已没有命在。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沈伯义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这一剑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此乃阎罗一剑,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躲过,少城主迫得老朽使出绝招,不愧是当今天下之佼佼者,承让了。”

  这话说得极度自傲,不是佼佼者的话连绝招也不配见喽?沈伯义仔细回想那一剑,越想越是心惊,生平所见高手如云,但实不知何人能防得住这一刺,只得抱了抱拳退走。

  当晚张钢铁向沈伯义请教如何取胜,沈伯义只是摇头,害得张钢铁心里没底,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又翌日,五人再度追赶,哪知囚车还在原地,剑无妄多半是想着打完最后一架再走不迟,他今日竟端坐在囚车上闭目养神。

  “剑兄,我的武功差得很,你多让让我。”

  张钢铁今年五十了,和剑无妄年纪相仿,“前辈”两字叫不出来。

  剑无妄睁开眼睛看了看张钢铁。

  “听闻张兄轻功了得,今日剑某便在车上接招,免得张兄出奇取胜。”

  张钢铁顿时汗颜,难道他昨天听见了沈伯义的耳语?不过想想西天僧、钱一空都与他相熟,另外在云南的时候自己孤身闯入贬所,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二。

  张钢铁看了看沈伯义,见他脸色凝重,知他还没想到破解的办法,又看向沈清月。

  “意思意思,不行就撤。”

  沈清月说道,连沈伯义都不是剑无妄的对手,张钢铁自然毫无胜算。

  张钢铁白她一眼,又看向汤圆圆。

  “尽力便是,不必强求。”

  汤圆圆说道,张钢铁叹了口气,又看向徐达,希望他能给点信心。

  “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徐达竟直接给张钢铁判定了结果。

  “你们给我等着。”

  张钢铁一气之下直接纵身飞了出去,使了一招“如雷贯耳”劈向剑无妄,雷神掌剑无妄已领教过,想不到张钢铁还拿来用,听响声比沈伯义差着不少,但剑无妄记得西天僧与钱一空均对张钢铁的武功大加赞赏,想必是有非同寻常之处,于是剑无妄依旧举剑刺来,这次正对着张钢铁的手掌,想要以剑破掌,张钢铁一乐,这正中他下怀,当下右掌持续前推,剑无妄见张钢铁不加闪避,心下一奇,天下除了卢子旺外竟还有人敢以肉掌当剑?于是他的剑也一动不动,心里却存了份疑,转眼剑掌相交,耳听身后数人均迸发出惊呼,可剑无妄眼睁睁看着剑尖刺入张钢铁掌心尺余,但剑身上却丝毫没有传来触感,像依旧在空气中一样,就在这迟疑的一刹那,剑无妄忽觉胸前窒滞,一股强劲的掌力已抵胸前,剑无妄才知上当,急向旁边闪避,手中跟着刺了几剑,每一刺看似中了,却总没有触感传来,惊异之下只能左右闪转连刺,可他的身法远没有张钢铁灵活,他闪得快,张钢铁追得更快,竟逐渐被张钢铁拉近了距离,可他的剑却触不到张钢铁一点,数十招下来,剑无妄但觉气血翻涌,接连被绿漾神掌骗过,剑无妄心中已是惊怖莫名,再加上雷神掌之威力天下第一,谁也不敢硬接,剑无妄情急之下,手中剑忽地一转,邪异又诡谲地刺向张钢铁,快剑之下再多花活都是徒劳。

  “小心。”

  沈伯义发出一声惊呼,他看出这正是连他都没躲开的绝招“阎罗一剑”,剑无妄说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躲过并非夸大其词,这一剑的速度神鬼莫测,在场所有人均忘了呼吸看着场中,就连剑无妄自己都没料到对阵张钢铁会比对阵沈伯义时更快被逼出杀手锏,张钢铁得沈伯义提醒,耳中隐隐听到剑刃破风之声在左侧,忙将内力从左侧穴道喷出,身体瞬间被推向右侧,错开了两寸,只听“撕拉”一声,剑无妄本来也是奔着张钢铁腋下刺的,没想到只割开了张钢铁外侧的袖子,张钢铁的身体竟奇迹般躲了开。

  “这不可能。”

  剑无妄停下了手,他的两颗眼珠瞪得比拳头还大,从他祖师创出这一招起,一直传到他师爷、师父和他手上,这一招在对阵中从未有人躲开过,他们想杀的人无不当场殒命。张钢铁情知自己若不是能用内力推动身体平移,单凭身体反应想躲这一剑是万万不可能。

  “我们赢了。”

  沈清月趁剑无妄惊悸之时带起了节奏。

  剑无妄没有反驳,只是呆看着张钢铁。

  “不算不算,他只是躲了一招而已,你快杀了他们。”

  囚车中的哈麻感到了害怕。

  “住口。”

  徐达三步并做两步奔到了囚车旁,正想趁剑无妄伤神之时猝不及防杀了哈麻,哪知剑无妄忽然又一次抬剑压住了他的刀。

  “前辈莫非是要食言而肥?”

  徐达道。

  “不,我来杀他!”

  剑无妄忽然一剑砍断了锁囚车的铁链,此举再次震惊了所有人,片刻前还在拼力保的人,片刻后忽然要亲手杀他。

  “你…”

  哈麻瞪着剑无妄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乙酉年七月十三,你做了什么?”

  剑无妄问道。

  哈麻闻言浑身剧震。

  “过去这么多年谁会记得?”

  哈麻迅速转开了目光。

  张钢铁默默算了算,乙酉年是至正五年,是他穿越来的前一年,貌似没什么特别,但七月十三这个日子他又觉得十分熟悉,仔细一想,忽然想到了太平要挟哈麻时写的信:

  七月十三

  酉时向晚

  和义门外

  隔车对谈

  难道这日子跟剑无妄有关?

  “好,老朽来帮你回忆。”

  剑无妄面无表情。

  “那一日你在和义门外见了一个人,你们不敢公然露面,只在各自车里隔着车窗密谋了一件事,是也不是。”

  张钢铁心想果然是太平要挟的事。

  哈麻不说话,但他眼睛里所有的光忽然就全部消失了。

  “你亲自策划周庄惨案,害得我妻离子散走投无路,之后又假意救我妻儿,就为了骗我保你性命!是也不是?”

  剑无妄缓缓举起了剑,他的脸上已有了杀气。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哈麻忽然疯狂大笑。

  “你笑什么?”

  剑无妄冷冷道。

  “这些是钱一空告诉你的对么?”

  哈麻的眼里全是笑出来的眼泪。

  “是又如何?你想抵赖?”

  剑无妄道。

  “赖不动了。”

  哈麻缓缓闭上了眼,一道泪水终是挤了下去。

  “脱脱在,我在,脱脱死,我亡。”

  哈麻终于明白自己只是钱一空对付脱脱的一枚棋子。

  剑无妄冷哼一声,将手中剑刺了出去,哈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囚车里。

  张钢铁看着哈麻的尸体,心想钱一空哪是算到了哈麻的死期?他只是知道正月十七是剑无妄保哈麻的最后一天而已,他知道我们敬重剑无妄的为人,不会使小人手段,所以才笃定哈麻将死在正月十八。

  剑无妄杀完人后抬手便走,他的背影虽落寞,但步伐却是说不出的坚定,千金一诺,寸步不离保了仇人十年,这下能跟妻儿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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